三思而后睡也。
⚠️禁止自我陶醉⚠️

【安雷】列车

  *学pa?

  *大概是大一美术系x大二音乐系

  *2k5短打摸鱼,是两人相遇的场景

*又名《同学你不可以随便看别人个人信息》

  *有一定ooc请注意

  

  

  安迷修背着画板,推开吱呀作响的车门,松开沾满污渍的门把手时,正是早上6点整。

  时间还不是很晚,但车厢上也有了不少人。大部分乘客都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昏昏欲睡,试图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再补会觉,但也有些小孩子兴奋的大叫,一次次的吵醒旁边止不住点头的家长,不过过度兴奋的结果只换来了几声呵斥。车厢的地板上也聚集了不少人——大都是车站为了多赚点钱而接乘的半价违规乘客,生活经验也大多类似:去外乡打工的农民,想回家看看的打工仔,或者干些什么不正当工作的二流混子……总之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地上散落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安迷修只好小心翼翼的踮着脚,紧紧捏着背带,以免一不小心踩到某人的手机,或者是随处乱放的果皮。注意到地板上的人不雅的睡姿,他又悄悄把呼吸放轻了些——不管怎么说,扰人清梦都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好不容易穿过人山,安迷修向前望去,眯起眼睛试图找到可以落座的空位。他本来就有点近视,在日常中仍然执拗的不肯戴眼镜,说是会破坏自己看世界的朦胧美,殊不知师傅早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哈哈笑着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差点拍他个脑震荡——你这小子,不就怕别人看出来自己近视撩不到妞吗!安迷修红着脸瘪瘪嘴,仍然腆着个脸,死要面子的说,才不是,师傅您平常不都和我说要换个方式看世界吗,我这都不用什么方法,站远点就能看到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有什么不好的!师傅全当一阵风刮过耳边,抽出根烟来叼在嘴里,伸手去摸打火机:你呀,总是喜欢摁着一个地方钻。我告诉你,有些事都是命里定下的,时候不到,缘分不达,你耗多大劲都求不得的。所以啊,顺其自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总是为了没用的地方下死劲儿。到头来磕个头破血流,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奇怪,我的打火机呢……

  安迷修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说,师傅,在我收拾包裹之前就已经把你的打火机全藏起来了,你是找不到的。你这小子……!师傅又气又笑,只好恨恨的把烟嘴咬了个稀巴烂又吐出来,伸出手去揉安迷修那一头翘得乱七八糟的的棕毛,等揉的像个炸毛的小狗才满意的松开手。行吧,我也该戒戒这烟瘾了,省的你整天在我身边闻来闻去像个缉毒犬一样问我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不过你都要走了,是不是我也不用躲着你了?行了行了好好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戒不就行了……

  直到把安迷修送到车站,男人还是在嘀嘀咕咕着找他的打火机;到了最后检票上车,他朝着安迷修挥手的时候,才像是恍然大悟的想起来一样,对着男孩大喊:可千万别忘了我告诉你的话!然后就潇洒的一转身,撇下他这养了五六年的徒弟,回家去了。

  唉,真希望师傅没找到那些打火机——要知道他们就藏在储物间的柜子顶上。安迷修叹了口气,继续跨过人海往前走。


  这时他看到一个青年。五官看不清楚,唯一明晰的就是那双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睛——它们面向着清晨的太阳,几片温柔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里面,折射出几丝锋利;明明是白天却让人不由得瞧出些夜晚的感觉,像是点点繁星洒在黑天的幕布上,要把人吸走似的,好看的紧。


  等到走近了些,安迷修才看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约莫20岁上下,皮肤白皙,发色墨蓝透紫,五官匀称,只有眼睛微微上挑,显得整个人都透着股俏皮。紫眼睛的主人单手托着下巴,穿着身有些宽大的衣服,袖子把手掌盖住一小块,过于宽松的衣领也从肩膀上滑下来一小截,漏出点白的反光的肩膀,浑身的上下散发出的气质就是一只慵懒高贵的狮子。安迷修不禁小小的吸了口气——天啊,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符合他美学的人!

  狮子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打量了他几眼,对他弯起嘴角,露出点虎牙,指指对面的空位,示意他过来坐。安迷修紧张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那个位置上,好巧不巧还被留存的一个矿泉水瓶硌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紫眼睛的青年看着他眯起眼,这让安迷修平白无故生出些冷汗——怎么这么像狩猎者正打量他的猎物?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快想想要说什么……真是奇怪,平常对待女生的那些余裕在这个人面前全都飞的一干二净,什么开场白都想不起来,安迷修只好不好意思的反复揉搓着快要变形的画板带,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

  雷狮。

  狮子说话了。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略显沙哑的声音把安迷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有点手忙脚乱的松开手,端端正正地坐好,结巴着吐出自己的开场白:你,你好!我是安迷修!!

  怎么连说话的声音也该死的性感……安迷修觉得自己快要栽在这个刚刚见到不过五分钟的人身上了。

  我知道啊,你这包上不都写得一清二楚了吗,连电话都有呢。雷狮耸耸肩,安迷修这才注意到自己为了防丢挂在包上的名牌正正当当的摆在桌子上,这让他又一阵面红耳赤,急匆匆的抓到手里,重新塞回包里去:你你怎么能随便看别人个人信息呢!哈?不是你自己给我看的吗?我可没动手,是你自己放到这里的。


  安迷修自知理亏,只好从包里翻出速写本和几支铅笔,开始画画。

  起初画的都是些正常的车厢速写和地上人杂七杂八的睡姿,可是越画安迷修越管不住自己的眼,总是忍不住往对面瞅。到最后满页都是雷狮:靠在座位上的雷狮,低头玩手机的雷狮,打哈欠的雷狮………甚至还有几个“雷狮”的字样。安迷修对着这些画发呆,好不容易才会过神来,赶紧翻到下一页。

  雷狮注意到他在画画,身体越过中间的桌子去够安迷修的本子,没费多大劲就抢了过来,开始从头到尾一页页的翻,边翻还边啧啧发表几句自己的评论,听的他浑身冒火,几乎要和他吵起来。等到重新拥有自己的速写本,安迷修愤愤的对雷狮重新下了个定义:真是个恶dang!

  等到安迷修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下车时,他发现他竟然对这个相处不到半天的车友生出点不舍。他拍拍自己的脸,又摇摇头,将自己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回去之后,又看向雷狮打算向他道个别。可抬头一看对面的人早已不见踪影,环顾四周也没再看见那个好看到扎眼的身影。

  好吧,也许人家早就下站了呢。只是萍水相逢嘛。安迷修无奈的笑笑,背起画板向车外走去。

  他出站后打了辆出租车,对司机报出了A大的地址。

  

  
  雷狮哼着小曲,双手插在口袋里,手机里还存了几张新的照片和一个新联系人。照片全是趁着对面的傻小子不注意的时候拍的。照片里,阳光打在安迷修的睫毛上,绒绒的透出些温暖。一对湖绿色的眼睛里满载着温柔和认真;在专心作画时还会稍稍张开嘴,轻轻的呼气……

  
  真是。雷狮搓了搓微微发红的耳尖,拉开在路边等候已久的黑色越野,大大咧咧的坐上去,说,走吧,回A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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